I was there for you in your darkest time

 

徐煐淏在每天必經的磚紅道路上奔跑著。

他看見了無論天氣好或不好,都會坐在那裡畫畫的少年。

徐煐淏稍微放慢腳步,他們兩個對到眼,相互點點頭,打了招呼。

 

啊,上班要遲到了。徐煐淏看了看上次出差在瑞士買的手錶,撇了撇嘴。

但心情卻像今天的天氣一樣,清澈、明朗。

這個海岸邊的街區觀光客眾多,而少年在那裡替人畫畫,畫得很有特色,無論寫實或風趣,都非常多人喜愛,也在網路上獲得不少好評,因此有許多觀光客慕名而來。徐煐淏上網搜尋過少年的資料,聽許多請他畫過畫的觀光客說,他是泰國人,因為喜歡畫畫,雖說是用家裡的錢出國,但他在遊歷世界各地時,也存了不少錢,漸漸地也就沒有再靠父母的經濟支援了。

而徐煐淏會與他成為點頭之交,也是因為每天他都在同樣的時間經過那裡,少年也會在那裡,就像在等他似的,朝他來的方向看著、等待著。

 

視線第一次意外性地交會,是少年的水彩筆與顏料散落一地,他過去替他拾起那些散落的夢想。

少年笑得開朗,潔白的牙像白雲,笑瞇了的雙眼,明亮的像豔陽。

他說了聲Thank you,就像鳥兒滑翔。

 

而他,就像天空一樣。

 

§

 

徐煐淏輕輕撥弄自己過長的瀏海,快速地閱讀秘書送進來的公文。

「為什麼總經理每次都這麼早到公司呢?今天還一副快要遲到了的樣子,明明不用準時進公司的。還有人說,在紅磚路上看見你在奔跑呢。」秘書問。

「嗯,是快遲到了沒錯,但並不是上班快遲到了。」徐煐淏仍低著頭,將最後一份公文簽名蓋章後,輕輕地闔上。

「午餐去岸邊那間餐廳吃飯?」徐煐淏像是在徵求同意,對秘書眨眨眼。

「總經理吃不膩呢。」秘書收走徐煐淏簽完的公文,笑著說。

「有些風景,每天看都不會膩。」勾起嘴角,徐煐淏得意地回。

「戀人也是每天都看不膩的吧?」

「……說不過你。」

「畢竟總經理比較擅長英文呢。」

 

與秘書短暫的拌嘴後,兩個人前往徐煐淏口中的那間餐廳,而秘書當然早已訂好位,是窗邊總經理最愛的那個位置。那個一看出去,就能看見那個畫畫的少年,認真畫畫,抑或眺望大海的模樣。

少年銜著畫筆,沒人的時候就在畫布上恣意揮霍,是畫海呢?還是畫天空,又或者是畫風呢?徐煐淏很想再和少年有進一步的接觸,但他始終沒那麼做。那樣清澈的人,不是他該碰的。

 

「唉呀,等會兒好像會下雨呢。」秘書看了看窗外的天空,深灰色的雲層直逼大海,岸邊的人們開始加快腳步,尋覓遮蔽處。

「是嗎?那我們是不是要早點回去?」徐煐淏優雅地擦著嘴,忍不住偷瞄窗外還在看著大海的少年。

如果在海邊這麼久了,應該要知道什麼時候會下雨吧。對方一副沒帶雨具的模樣,要是畫具弄濕了,想必會很困擾。

「總經理如果在意的話、」

 

滴、滴、嘩啦──嘩啦──

 

倏地天空落下斗大的雨滴,毫不留情地捶打海面、地面,鳥兒振翅亂飛,人們開始奔跑,攤販急忙架起雨棚。

唯獨那少年,緩慢地收拾著畫具,絲毫不受大雨影響。滂沱的雨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砸,他幾乎要隱沒在大雨之中。

而那樣的雨點大在身上,想必是會痛的。

 

「去開車,外面等我。」徐煐淏放下刀叉,金屬碰撞時發出了令人感到焦躁的鏗鏘聲。

他起身時,不忘拎起擺在旁邊的一把雨傘。

「一把傘夠嗎?」

「有車,還怕傘不夠嗎?」徐煐淏勾起一邊的嘴角,相信秘書知道他的用意。

「真拿總經理沒辦法,我明白了。」

 

秘書看著總經理快步離開餐廳,打著傘朝少年跑去。

 

§

 

“Let me help you.”(我來幫你吧。)徐煐淏到少年身旁蹲下,將傘分一半給他,自己一半的身體也被大雨沖濕。

“Oh, but……”(喔可是、)少年抬頭想要反駁的瞬間,看見被瀏海稍稍遮住半張臉的徐煐淏,頓時說不出任何話。

“You’ll catch a cold.”(你會感冒的。)徐煐淏的語氣不容質疑,少年抿抿唇,低頭下去加快整理畫具的動作。

徐煐淏知道自己在收拾畫具這部分完全幫不上忙,因此他只負責替少年打傘。少年穿著簡單樸素的寬鬆淺色T恤,卻因大雨緊貼略為黝黑的肌膚,也變得有些透明。徐煐淏瞥了少年的背部一眼,又將視線移開。

 

終於,秘書開著車來了。

還在恍神的少年被徐煐淏拉上車。車上早已備好毛巾以及熱水,徐煐淏不由分說地拿毛巾蓋住少年的頭,替他擦起頭髮。明明自己也濕的不像話,但徐煐淏卻只顧少年,不顧自己。

 

「總經理,去哪裡呢?」秘書透過後照鏡瞥了正在幫少年擦頭髮的徐煐淏一眼。

「回家。」

「不進公司了?」

「總經理不用準時進公司吧。」

「……知道了。」秘書笑了笑,打起右轉方向燈。

 

少年按住徐煐淏的手,問他:「你是總經理?」

「怎麼了嗎?」徐煐淏像在看小孩那樣,低頭朝他看去。

少年的臉被毛巾遮住,看見徐煐淏離他很近,忍不住往後縮了縮。

「不、就……有點意外。因為你……您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那裡……以為是普通的上班族……對不起。」

「跟我不用說敬語,也不用對不起。」

「那個、為什麼要回你家?」

 

徐煐淏抬起一邊的眉毛,饒富趣味地回答:“I think we both need to take a shower.”(我想我們兩個都很需要洗個澡。)

 

§

 

而當事情進展到徐煐淏將少年壓向浴室的門邊,激烈地吻著他時,也並不意外。

他想少年對他也早有意思,就藉機順水推舟,將他帶回家。果不其然,少年並沒有抗拒他的撫摸以及擁吻,當然也不會排斥被他進入。

 

少年的乳頭特別敏感,徐煐淏從背後抱住他,雙手逗弄著少年的兩點,挺立的慾望也磨蹭著他的股間,惹得少年發出陣陣呻吟。他聽著像鳥鳴那樣美妙。

湊近少年耳邊,伸出舌頭含了上去,少年又是一陣癱軟。

膝蓋一軟,徐煐淏就趁勢從背後進入,少年仰起頭,喉結快速地上下滑動著,原本悶在口中的呻吟,終於放肆地喊了出來。

就像幾乎要隱沒在大雨中的時候一樣,少年與他,幾乎要隱沒在佈滿水蒸氣的浴室內。

 

徐煐淏最後是半抱著筋疲力盡的少年離開浴室的。

他替少年蓋好被子,並且在他額上輕輕落下一吻。

 

“Paint for me.”(為我畫畫。)徐煐淏低吟。

“It will be expensive.”(那會很貴喔。)少年閉著眼,卻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
“I’ll pay.”(我會付的。)少年聽聞此言,緩緩張開眼睛。

“Pay what?”(付什麼?)他縮進被子,只露出一雙水亮的眼。

 

“Me.”(我。)

 

徐煐淏拉開被子,吻上少年的薄唇。

 

 

 

___END.

-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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